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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像殺不完一樣,豎起狙擊槍移動中的崔秀英想起了電影「追殺比爾」的場景。看見敵人紛紛前去圍攻落單的李順圭,她嬌小的身材在白色大柱後忽隱忽現,一面與十三樓以上還有戰鬥能力的對手纏鬥,一面慢慢將敵人吸引至十二樓。秀英知道她這麼做的目的是要讓自己接管十三樓,以便掩護孝淵一行人;雖然擔憂以一對多的搭檔,然而任務是要保護西卡和帕尼。秀英架好槍,全神貫注在即將到達通往十樓手扶梯的人們身上。

前鋒少了順圭,現在是孝淵的表演時間。同樣都是戰鬥技,孝淵出手的速度比俞利還要快,力道不但更大也更精準。俞利的技巧重視流暢度,能夠出其不意出招,也能靈活閃躲,可說是攻守並進;孝淵是完全的攻擊取向,她會在第一時間就撂倒對方,三招之內一定讓對手失去意識或行動力,甚至死亡。如果權俞利是優雅的獵豹,李順圭是冷酷的餓狼,金孝淵就像暴虐的猛虎;俞利隨著重心的自然移動延續戰鬥,順圭一心一意鎖定對手要害,孝淵則是猛烈的重擊,看似凌亂,其實卻有邏輯存在。

孝淵有種天生的直覺,她很容易察覺同類。殺手一般都懂得隱藏自己的氣息和意圖,但是在攻擊的那一刻無論如何都會暴露出來;而那一刻就是孝淵出手的邏輯:她總是先挑氣勢最強的打。簡單來說,她絲毫不在意那些雞毛蒜皮的對手,即使被這些小蚊子的叮咬擊中,根本也不痛不癢;複雜來說,她想要挑戰那些足以和她匹敵、甚至比她還要強的人,因為從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狀況中才能激發出更多連自己也不知道的潛力,即使她並沒有把握會贏。

比起燃燒小宇宙的聖鬥士,她更喜歡每死一次再復活就更強的超級賽亞人。

最令人驚訝的是她的爆發力,孝淵不需要助跑就能瞬間提升速度和力量,而且過程中不斷在加速加力。極限在哪裡?盡頭在哪裡?有什麼意義?孝淵不是沒有問過自己這些問題,她也曾經遇過瓶頸、質疑過自己,後來發現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答案。每一拳都是極限,每一拳都是盡頭,每一拳都當作是生命中的最後一擊,意義就是她的生存。

敵人一個接一個飛出去撞碎玻璃櫥窗,清脆的聲響就像搖滾版的水晶音樂。金孝淵這傢伙,完全打瘋了啊!在狙擊鏡裡看到一切的崔秀英忍不住搖頭,因為孝淵獨特的移動模式讓她很難找到能夠狙擊的空隙,所以她決定乾脆放棄掩護孝淵,改而支援後面的徐玄和允兒。這時下方傳來了帕尼充滿穿透力的吼聲。

「金孝淵!妳不要再撞玻璃了!這好歹也是我們企業的財產啊!」看不下去的帕尼忍不住大叫,迴盪在中空大樓的聲音之宏亮,連兩樓以上的秀英也聽得一清二楚;秀英不禁露出苦笑:這位大小姐現在還有心情注意她們家的財產,心臟也真夠強的了,弄個不好也是當殺手的料。

「我哪有撞玻璃?」孝淵一頭霧水地說,又把敵人從頭踢入展示櫥櫃中。

「我的意思是妳不要抓人去撞玻璃!」

「是他們自己飛進去的啊!」恍然大悟的孝淵哈哈大笑。

「那撞別的櫃,不要撞Tiffany& Co.!」帕尼心疼地看著散落一地的銀飾。「呀!林允兒,妳也是一樣!」

「唉唷,還不太會控制方向,對不起呀歐膩!」允兒把一人甩進旁邊Swarovski的窗口裡。

「妳們都是破壞狂啦!」看見西卡安穩地待在徐玄的懷裡,帕尼衝上前揪著允兒的衣袖把她拖走。太妍的子彈從她們身邊掠過,替她們阻擋了撲上來的敵人;太妍一旋身,一顆子彈先打偏了敵人朝允兒射出的子彈,太妍再開一槍,敵人應聲而倒。

「好了好了不玩了,快跟我下樓!」孝淵率先到了手扶梯口,不過她不是走下去的,而是跳到扶手上,一路跳下去;她也不是一路都跳在扶手上,而是一面飛踢著想上樓的敵人,時而踩著他們的頭用力跺幾下,在兩邊的扶手來回跳躍。敵人如果可以比喻為過河的踏腳石,那麼孝淵這行徑就可說是過河拆橋。

孝淵率先輕盈地落地,然而她一抵達十樓就嗅出不尋常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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