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城

好我決定了，這篇不得到十個不同的人的心得我就不放十二章後半段。

因為最精華的地方在後半段，某兩人要做個了結。

搶票讓我心慌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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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妳會把悲傷交給任何人嗎？」俞利反問。

太妍沉默著。「如果有願意接受的人，我會交給他的。」

俞利卻輕笑：「不可能的。除非是妳選擇的人願意接受，不然妳不可能交給他的。」

太妍卻又反駁：「這問題就像是問妳，妳要選擇妳愛的人，還是要選擇愛妳的人一樣。兩種都有可能。」

俞利立即問道：「那妳會選哪一種？妳愛的人，還是愛妳的人？」

太妍語塞，過了幾秒都沒有說話。俞利見她沉默，接著繼續說。

「撇開殺手這職業，我們內心都有一個殺手。殺手需要目標，不能因為旁邊的誘惑就捨棄目標。妳愛的人就像是目標，愛妳的人就像是誘惑。神槍手，妳會捨棄自己的獵物而去撿別人送上的食物嗎？」

「如果我懶得打獵的話。」

「好吧。如果妳堅持的話，那麼就祝福妳找到愛妳的人好了，願意接受妳悲傷的人。呵呵，其實應該很多。」俞利笑著低語。「搞不好就近在眼前。」

「再問妳一個問題。」

「問。」

「妳從來沒有承認過妳愛崔秀英，她也從來沒有承認過。妳到底有沒有愛過她？」

「妳很傻，妳們都很傻。」俞利撇過頭，不帶表情地說。「我愛她，我愛崔秀英，從我答應和她一起出任務開始，我就一直愛著她。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問我這個問題？難道看不出來嗎？」

「看出來是一回事，承諾又是一回事。妳對她說過妳愛她嗎？」

「……沒有。」

「為什麼不說？」

「我也不知道。我其實很後悔。愛的時候就應該要說的。」俞利懊惱地抓緊胳膊。

「妳這個愛演戲的傢伙。」太妍說道。這可不是稱讚的語氣。

「妳這個口是心非的傢伙。」俞利還以顏色。

「妳……還愛她嗎？」

「也許愛，也許已經不愛了吧。雖然她對我來說還是很重要。」

「那麼，妳愛允兒嗎？」

「……就知道妳要問這個。才認識兩個禮拜，妳覺得我敢說這是愛嗎？」雖然是已經接吻了。俞利邊想邊摸著嘴唇。

「行為上看起來倒很像是愛呀。」太妍一付雲淡風輕地說。

「說不定我是在她身上感覺到了同類。」俞利說道，回想這兩個禮拜以來的點點滴滴。「對於目標的執著、不放棄希望、必須存活，直到昨天看到她的測驗報告後我才驚覺我們有多像。而且……我覺得她甚至比我更厲害。」

「妳想太多了。我不知道還有誰可以自己中彈後，還跳到東京灣裡把另一個中了三槍的人救回來，而且是從死神手中救回來。」太妍說著，重覆了當時俞利清醒後，她對俞利說的第一句話：「妳這個瘋子。」

俞利沒有回答。那是因為崔秀英的緣故，俞利只是在心中這樣想。而林允兒卻是一個人就活了這麼久，生存了這麼久。

「太妍。」

「怎樣？」

「我還記得，在醫院的時候，妳說因為她太漂亮了，漂亮到不想跟我說。」

「沒錯。」

「如果我沒救允兒的話，妳會救她嗎？」

「我不知道。」

「如果歐膩沒說她不管這件事的話，妳會阻止我回去找她嗎？」

「不會。」

「太妍，如果現在妳再看到允兒悲傷的眼神時，妳會不會幫她？」

誠實的答案是會。太妍回答：「如果有妳的話，就讓妳幫她吧。」

「如果我幫不了她的時候，妳會幫她嗎？」

「不知道，應該會。妳是在交代後事嗎？」

「我只是防患未然。」

「反正妳還是不承認自己愛允兒就是了。」太妍說道。

「雖然我也覺得是愛，但是等我真的搞清楚之後，我會跟她說的。」

「好吧。好冷，我要進去了。」太妍站起來。俞利點頭，沒有出聲。

太妍猶豫了一會兒，開口問：「我想打電話回家一下，可以嗎？」

「可以啊，為什麼要問我？」俞利回答，看不見她的表情。

「只是看妳有沒有什麼要交代的。」太妍聳肩。

「沒有，妳去打吧。晚安。」握著手機，俞利看了看停留在空白簡訊的畫面，收件人是允兒，但內容什麼也還沒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