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卡則用她的冷傲阻擋了一些想攀關係的人,但還是有一些泛泛之交需要應酬。靠著孝淵的幽默和開朗,那群離手帕交之名還有一大段距離的女人被逗得哈哈大笑,忘記了要詢問西卡她之前那個帥氣短身小保鑣的事。孝淵不僅有效阻擋了那群女人遞過來的酒杯,也防止了她們提起造成西卡最近悶悶不樂的傷痕。看著心不在焉面無表情的西卡,孝淵嘴上說著笑話,偶爾搭以活潑的肢體動作,卻在心中暗暗希望這大小姐能夠笑一笑。

帕尼熟練地應付前來交際的男女老少,順圭只是在一旁陪著笑臉,並且防止秀英吃太多,因為崔秀英一心一意要往餐桌移動。比起墨鏡,順圭的笑臉才是最好的偽裝,因為她笑和不笑時的氣場判若兩人。即使有人叫帕尼讓她的保鑣出來秀一手酒量,順圭也毫不推託地照做,給足了帕尼面子,甚至還贏了裡子。看著順圭豪邁地喝下滿滿一杯白蘭地,帕尼面對眾人時露出了驕傲滿意的表情,轉向順圭時卻細微地皺起眉頭,彷彿擔憂著,擔憂中又有一絲感動和溫情。應付完了這一群,順圭牽起帕尼的手,隨她轉戰下一輪名流。

好不容易停下來休息時,順圭看見徐玄急急忙忙地趕過來。順圭正要開口詢問,徐玄一伸手,便以魔術師般的手法在順圭、帕尼、秀英嘴裡丟進三顆小藥丸。

「小玄,這是怎麼回事?妳剛剛讓我們吃什麼?」順圭驚愕地說。

「抗迷幻的特效藥,我上禮拜才調的,不知道有沒有用。歐膩,酒杯借我一下。」

徐玄奪過順圭手上的酒,喝了一小口,皺著雙眉搖搖頭,想了一想之後,向侍者要了一杯水,喝了水後又嘗了一口酒。動作匆匆忙忙甚至有點粗魯,一點也不像平常的徐玄。

「歐膩,妳喝多少酒了?」連語氣都令人很有壓迫感,徐玄心中的急切表露無遺。

「至少五六杯了。到底怎麼回事?」順圭追問道。

「空調裡面有迷幻藥,酒裡面也有。雖然都只有一點點,但是這是會累積的。歐膩妳不能再喝了。」徐玄轉頭。「其他人在哪裡?快點通知她們不要喝酒。」

才正說著,另一個小廳裡傳來了西卡的聲音。

「我說不讓她喝就不喝,不然妳想怎麼樣?」

順圭臉色一寒。「小玄,藥先給我,快去找俞利和太妍。」說完便和秀英帕尼往西卡那兒走去。

 

好不容易擺脫了纏著她不放的人們,俞利想要繼續追蹤男子的下落,剛走出主舞廳時卻看見樓梯邊與一些男士攀談的紅裙女子,竟然是組織裡的同事具荷拉。兩人眼神交會時,都露出了訝異的神色。荷拉對俞利使了個眼色,笑著與其他人暫別後,就往主廳這邊走來,男士們依依不捨的眼光還緊追不放;荷拉經過俞利面前,不和她打招呼,卻故意明顯地對她拋了個挑逗的媚眼,接著走進主廳,讓那些男人們飽受打擊而轉開視線。俞利也配合著她,原本只是斜倚在牆邊,接收到荷拉的眼神後就刻意露出曖昧的微笑跟過去。兩人在舞池中開始隨節奏旋律跳起近身熱舞。

「荷拉,妳怎麼會在這裡?出任務嗎?」俞利貼近荷拉的臉,輕聲問道。

「是任務。這裡不能說,後面有人在聽。」荷拉也靠近俞利的耳邊回答。「但歐膩妳怎麼會在這?」

「我跟帕尼西卡她們來的,她們是受邀貴賓。」

「她們也在?妳們不應該來的。」

「怎麼說?」

「這裡說話不安全,半個小時後到走廊盡頭右邊的書房來。」

「好。沒事吧?」看著荷拉擔憂的眼神,俞利補上一句。

「沒事。對了,太妍歐膩在角落。我得走了。」荷拉說完,在俞利臉上留下一吻,故意大聲說話讓旁邊的人聽到:「記得打電話給我。」然後便離開主廳。

「太妍……?!」俞利一轉頭,看見太妍轉身離開窗邊,臉上有一絲憤怒。俞利心想,這傢伙一定以為她在跟荷拉調情了。

正要追上去和太妍說明,徐玄就抓住俞利的肩膀:「歐膩,終於找到妳了!」

「小玄,怎麼回事?」

「妳先過去側廳那一邊,西卡歐膩她們好像有狀況。有沒有看到太妍歐膩?」

「太妍往那邊去了,我也正要找她。」

「我去找她,妳先過去。」徐玄回答。

看見徐玄倉促的樣子,俞利覺得事態嚴重,沒有多說什麼,就往側廳趕去。側廳裡有許多圍觀的人,西卡等人就在人群中間,孝淵早已臉色發紅,順圭偷偷扶住她;秀英站在最前面,桌上是一杯杯滿滿的琥珀色液體,周圍的人起鬨著。

「金孝淵,妳怎麼回事啊妳?」俞利用氣音說道。

「我想擦地板。」孝淵卻是胡言亂語。

「怎麼回事?」問錯人,俞利改以小聲地問順圭。

「空氣和酒裡面都有微量的迷幻藥。剛才他們在挑釁西卡,孝淵全幫她喝掉了;我和帕尼已經喝太多,現在他們說要是西卡不想喝,就讓秀英來。」

「下藥?這是怎麼回事,我以為這是上流社會的派對。」俞利皺眉說著。

「肯定是趙建宇搞的鬼,帕尼等一下還要跟他面談。」順圭不滿地回答。

「荷拉也在這。」

「荷拉?」

「她說出任務,這裡不安全。我也不知道,等一下才能和她談。」

「先想辦法救我們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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